第 29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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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9 章
第29章
一旁的錢奶奶聽著兩個孩子的對話, 平時沒什麽表情的臉，此時顯得特別嚴肅。
“什麽揍不揍的？你們的爸爸經常打人？”
兩個孩子聞言一楞，隨即雲開搖了搖頭, “沒有。”
小姑娘點頭, 嫩白的小臉上滿是認真，奶聲奶氣地解釋說道：“哥哥平時調皮氣到爸爸, 爸爸會說要打哥哥，但每次都只是說說。”
雲開“嗯”了一聲, 即便不想承認，但不得不說這是事實, 徐騁懷就是嘴上嚴厲了些, 行動上挺溫和的。
不像馬烽火爸爸, 據說會拿皮帶抽馬烽火，好幾次馬烽火都被抽得屁股開花，只能趴在床上靜養。
錢奶奶聞言頓了下，又皺起眉頭：“可我怎麽聽說你們爸爸經常打你們的媽媽，好些人還聽見你媽媽哭著喊救命？”
雲開：……
雲舒：……
兩個孩子對視一眼, 皆從對方眼底看見自己心虛的表情。
雲舒放在身前的小手攪了攪, 努力組織語言解釋：“是不是聽錯了？我媽媽不會喊救命的。”
“對, 我也覺得是聽錯了。”雲開忙不疊附和。
心虛不能再心虛的語氣。
錢奶奶瞇了瞇眼睛，朝他們“哼”了一聲，“你們是不是隱瞞了什麽？”
“沒有！”雲開想也不想。
雲舒看了哥哥一眼，臉上閃過一抹猶豫，跟著搖了搖頭。
兩個孩子以為自己表現得很好, 然而錢奶奶活到這個年紀, 又經歷了那十年，什麽樣的人沒見過, 更別說兩個三歲多的娃娃。
“你們可真是厲害啊，這下好咯，回家肯定能吃上藤條燜豬肉。”
她毫不留情地拆穿，語氣跟平時沒有很大區別，只是細聽可以聽出其中暗含的幸災樂禍。
雲開抿了抿嘴，不願意承認：“我們什麽都沒幹。”
雲舒滿臉天真懵懂，“嗯嗯”地點頭，又真誠地奶聲奶氣說道：“我和哥哥只是請求大家平時多幫幫媽媽。”
錢奶奶聽著她的描述，腦海中甚至有畫面了，嘴角抽了抽，強忍笑意問道：“你們是怎麽說的？”
雲開下意識要攔雲舒，然而小姑娘的嘴巴更快。
“我們說聽見媽媽哭啦，懷疑爸爸欺負媽媽，哥哥說這樣別人會同情媽媽，媽媽就不會再被人欺負了，爸爸也會被別人鄙視。”
在兩個孩子的小小腦袋瓜的認知中，只要徐騁懷被人鄙視，行事就會收斂一些，或者不敢再欺負姜花。
可誰知道外邊的流言那麽離譜。
他們說的明明只是姜花被徐騁懷欺負，可傳的卻是姜花被徐騁懷打得哭著喊救命。
甚至有人傳姜花被打的渾身都是傷，還有人說徐騁懷人面獸心，別看那麽斯文，其實骨子裏是個禽獸，是個畜生。
兩個孩子解釋了幾句，只是沒人相信，還被人誤解成他們是被徐騁懷威逼來解釋的。
一時間，徐騁懷的名聲在大院內變得極臭，差點就到人人喊打的程度，而姜花則是一改先前眾人的印象，眾人對她同情憐愛極了。
兩個孩子見證變化，人都麻了，現在每一天都過得戰戰兢兢，如履薄冰，生怕被徐騁懷知道他們幹的好事。
小姑娘這般想著又沒忍住瞅了哥哥一眼，當初哥哥可是信誓旦旦保證不會出錯的，誰知道呢？
她小大人似的在心裏嘆了一口氣。
錢奶奶卻是沒忍住笑出聲，臉上罕見地出現了些朝氣，伸手點了點兩個孩子的額頭，“真是兩個大聰明，你們爸爸有你們，是他的福氣。”
雲開頗為惱羞成怒地撇撇嘴，雙手抱胸地擡了擡下巴，一副不服氣的模樣。
倒是小姑娘驚訝地眨了眨眼睛，透亮水潤的杏眸瞪得圓溜溜的，“錢奶奶，你怎麽跟我媽媽一樣，她也喜歡對哥哥說‘你爸有你真是他的福氣’”。
她奶聲奶氣的，語調倒是學得惟妙惟肖。
錢奶奶也微微露出驚訝之色，“這麽巧啊，看來我和你們的媽媽挺有緣分的。”
一大兩小聊著聊著，時間已經很晚了，雲開與雲舒收拾好東西，又與錢奶奶道別，隨即手拉著手一蹦一跳往家裏走。
此時，兩小只對自己回家後的命運一無所知。
徐騁懷簡直是被氣得沒脾氣，一邊燒火一邊與姜花說孫所長如何罵他，又是如何為姜花打抱不平。
姜花簡直要笑抽過去。
眼見徐騁懷是真的在生氣，她也不知道怎麽地，腦子突然一熱就抱上他的脖子，“行啦，那向大家證明一下，我們的感情不知有多好。”
她說完就對著他的溫熱的唇親了上去，發出“啵”地一聲。
隨即兩人都楞住了，四目相對，仿佛被使了定身術。
徐騁懷的脖子和耳朵被暈染上了血紅。
姜花也不遑多讓，臉蛋紅撲撲的，杏眸看上去更加水潤，微微發紅的眼尾更顯風情萬種。
這一刻，仿佛整個世界都按下了靜音鍵，眼裏只剩下彼此，耳邊只有那“砰砰砰”心臟劇烈跳動的聲音。
“你們在做什麽？”
“羞羞！”
突如其來的孩子的聲音，兩人驟然回過神，姜花迅速把徐騁懷推開，徐騁懷摸著鼻子輕咳一聲。
姜花偏頭望過去。
兩個孩子疊疊扒著門口，雙手捂著眼睛，那雙狡黠透亮的眸子從指縫中露出來。
雲舒好奇又害羞地小聲問道：“爸爸媽媽，你們是在親親？”
姜花的表情一僵，唇上仿佛還餘繞著那抹溫熱，徐騁懷的臉上也難得浮現出不自在。
兩人都下意識在瘋狂組織語言向孩子解釋。
就在此時，雲開的聲音響起來了。
只見他臉蛋紅紅的，但是小眉毛緊擰，“你們就不能藏著點？不要教壞了妹妹。”
姜花：……
徐騁懷：……
兩人充血的頭腦，在這一瞬驟然恢覆平靜。
姜花似笑非笑瞥向雲開。
徐騁懷目光也落到他的身上，被暫時遺忘的記憶瞬間回來，“新仇加上舊恨”，他面無表情地勾了勾唇，語氣涼涼地說道：“我們要不要藏著不重要，重要的是，你最好給我藏好點。”
雲開楞了下，稚嫩的小臉上帶著茫然，“我為什麽要藏好點？”
徐騁懷扯了扯嘴角，目光涼涼落在他臉上，顯然還在忍耐自己蠢蠢欲動的手，“你做了什麽，心裏就沒點數？”
雲開與雲舒對視一眼，兩雙相似的眸子瞬間瞪圓，皆從對方臉上看到驚恐。
果然，下一秒他們就聽見姜花幸災樂禍地說道：“外邊那些流言，是你們傳出去的？徐騁懷同志已經知道了。”
雲舒茫然而懵懂地眨了眨透亮的眼睛，倏地從地上站t起來，小手很是實誠地捂著屁股，仰著小臉巴巴地看著徐騁懷，“爸爸，我知道錯了。”
徐騁懷不為所動。
雲開小臉緊繃，伸手拉過妹妹，“妹妹，快跑！”
小姑娘上一秒還可憐巴巴賣慘，下一秒人就跑到樓梯口，看樣子是想躲到房間裏。
姜花：……
這兩個孩子，聰明的時候是挺聰明的，不聰明的時候，腦子又好像腐朽了一般。
半個小時後。
姜花推開兩個孩子的房間門。
小姑娘趴在床上，哭得一抽一抽，小鼻子紅紅的，眼淚沾濕了長睫毛，看起來可憐極了。
雲開是同樣的姿勢，他雖然沒哭，但是身子稍微一動就露出齜牙咧嘴的表情。
姜花端著飯走進來，忍了忍實在沒忍住，落井下石地說道：“你說說你們，徐騁懷都給機會讓你們藏起來了，還非得往屋裏跑，那不是擺明了給他揍你們的機會？”
雲開抿了抿唇，又羞又惱地瞪她一眼。
雲舒的抽泣逐漸止住，她期期艾艾地看向姜花：“媽媽，爸爸很生氣嗎？我們不是故意的。”
姜花一想到他們的騷操作就沒忍住想笑，不過她也知道他們是為了她，現在被徐騁懷一頓狠揍，跟她也脫不開關系。
“放心吧，他過兩天就好了。”姜花安慰地說道。
想想徐騁懷也是真的慘，被自己親生的孩子坑，想報覆回去都不行，只能含淚往肚子裏咽。
兩個孩子聞言臉上的表情才緩了緩。
姜花看著實在好氣又好笑，他點了點雲開的腦袋，“現在知道徐騁懷會生氣了，當初散播流言的時候，怎麽不想想徐騁懷會不會生氣啊？”
雲開撇撇嘴，憋屈而又不服氣地解釋：“那誰知道啊，我和妹妹說的跟傳出去的都不是一回事。”
姜花嘴角抽了抽，“所以你們做事前要先考慮下後果，是不是自己能承擔的。”
雲舒乖巧地點頭，表示有聽進去了。
雲開則是梗著脖子不願承認錯誤。
雲舒拉了拉姜花的手，小姑娘軟軟糯糯，小手也是綿綿的，聲音更是奶聲奶氣，“媽媽，你真的沒有被爸爸欺負嗎？”
姜花眼角抽了抽，她剛才已經解釋過一遍，看來兩個孩子是一點也不信啊。
她耐著性子再次解釋：“真的沒有欺負媽媽，是媽媽想通了一些事情，高興哭的。”
雲開抿了抿唇，“是爸爸讓你高興的嗎？”
姜花耐心地笑著點頭。
兩個孩子對視一眼，雲開突然像下定什麽決心似的，動作艱難地拍了拍胸口，“放心吧，一人做事一人承擔，我會給爸爸澄清的！”
雲舒一楞，眨了眨透亮的眼睛，臉上閃過一抹茫然與擔憂。
這話怎麽那麽似曾相識？
姜花以為終於跟兩個孩子解釋清楚這件事了，並沒有再多想。
於是很快大院裏，關於徐騁懷與姜花的風向又變了。
徐騁懷與姜花不再給人用奇怪的眼神看，而是換了另外一種笑瞇瞇又充滿暗示的，看得人直接心裏發毛的眼神。
姜花：……
徐騁懷：……
兩人對視一眼，又來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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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9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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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麽揍不揍的？你們的爸爸經常打人？”
兩個孩子聞言一楞，隨即雲開搖了搖頭, “沒有。”
小姑娘點頭, 嫩白的小臉上滿是認真，奶聲奶氣地解釋說道：“哥哥平時調皮氣到爸爸, 爸爸會說要打哥哥，但每次都只是說說。”
雲開“嗯”了一聲, 即便不想承認，但不得不說這是事實, 徐騁懷就是嘴上嚴厲了些, 行動上挺溫和的。
不像馬烽火爸爸, 據說會拿皮帶抽馬烽火，好幾次馬烽火都被抽得屁股開花，只能趴在床上靜養。
錢奶奶聞言頓了下，又皺起眉頭：“可我怎麽聽說你們爸爸經常打你們的媽媽，好些人還聽見你媽媽哭著喊救命？”
雲開：……
雲舒：……
兩個孩子對視一眼, 皆從對方眼底看見自己心虛的表情。
雲舒放在身前的小手攪了攪, 努力組織語言解釋：“是不是聽錯了？我媽媽不會喊救命的。”
“對, 我也覺得是聽錯了。”雲開忙不疊附和。
心虛不能再心虛的語氣。
錢奶奶瞇了瞇眼睛，朝他們“哼”了一聲，“你們是不是隱瞞了什麽？”
“沒有！”雲開想也不想。
雲舒看了哥哥一眼，臉上閃過一抹猶豫，跟著搖了搖頭。
兩個孩子以為自己表現得很好, 然而錢奶奶活到這個年紀, 又經歷了那十年，什麽樣的人沒見過, 更別說兩個三歲多的娃娃。
“你們可真是厲害啊，這下好咯，回家肯定能吃上藤條燜豬肉。”
她毫不留情地拆穿，語氣跟平時沒有很大區別，只是細聽可以聽出其中暗含的幸災樂禍。
雲開抿了抿嘴，不願意承認：“我們什麽都沒幹。”
雲舒滿臉天真懵懂，“嗯嗯”地點頭，又真誠地奶聲奶氣說道：“我和哥哥只是請求大家平時多幫幫媽媽。”
錢奶奶聽著她的描述，腦海中甚至有畫面了，嘴角抽了抽，強忍笑意問道：“你們是怎麽說的？”
雲開下意識要攔雲舒，然而小姑娘的嘴巴更快。
“我們說聽見媽媽哭啦，懷疑爸爸欺負媽媽，哥哥說這樣別人會同情媽媽，媽媽就不會再被人欺負了，爸爸也會被別人鄙視。”
在兩個孩子的小小腦袋瓜的認知中，只要徐騁懷被人鄙視，行事就會收斂一些，或者不敢再欺負姜花。
可誰知道外邊的流言那麽離譜。
他們說的明明只是姜花被徐騁懷欺負，可傳的卻是姜花被徐騁懷打得哭著喊救命。
甚至有人傳姜花被打的渾身都是傷，還有人說徐騁懷人面獸心，別看那麽斯文，其實骨子裏是個禽獸，是個畜生。
兩個孩子解釋了幾句，只是沒人相信，還被人誤解成他們是被徐騁懷威逼來解釋的。
一時間，徐騁懷的名聲在大院內變得極臭，差點就到人人喊打的程度，而姜花則是一改先前眾人的印象，眾人對她同情憐愛極了。
兩個孩子見證變化，人都麻了，現在每一天都過得戰戰兢兢，如履薄冰，生怕被徐騁懷知道他們幹的好事。
小姑娘這般想著又沒忍住瞅了哥哥一眼，當初哥哥可是信誓旦旦保證不會出錯的，誰知道呢？
她小大人似的在心裏嘆了一口氣。
錢奶奶卻是沒忍住笑出聲，臉上罕見地出現了些朝氣，伸手點了點兩個孩子的額頭，“真是兩個大聰明，你們爸爸有你們，是他的福氣。”
雲開頗為惱羞成怒地撇撇嘴，雙手抱胸地擡了擡下巴，一副不服氣的模樣。
倒是小姑娘驚訝地眨了眨眼睛，透亮水潤的杏眸瞪得圓溜溜的，“錢奶奶，你怎麽跟我媽媽一樣，她也喜歡對哥哥說‘你爸有你真是他的福氣’”。
她奶聲奶氣的，語調倒是學得惟妙惟肖。
錢奶奶也微微露出驚訝之色，“這麽巧啊，看來我和你們的媽媽挺有緣分的。”
一大兩小聊著聊著，時間已經很晚了，雲開與雲舒收拾好東西，又與錢奶奶道別，隨即手拉著手一蹦一跳往家裏走。
此時，兩小只對自己回家後的命運一無所知。
徐騁懷簡直是被氣得沒脾氣，一邊燒火一邊與姜花說孫所長如何罵他，又是如何為姜花打抱不平。
姜花簡直要笑抽過去。
眼見徐騁懷是真的在生氣，她也不知道怎麽地，腦子突然一熱就抱上他的脖子，“行啦，那向大家證明一下，我們的感情不知有多好。”
她說完就對著他的溫熱的唇親了上去，發出“啵”地一聲。
隨即兩人都楞住了，四目相對，仿佛被使了定身術。
徐騁懷的脖子和耳朵被暈染上了血紅。
姜花也不遑多讓，臉蛋紅撲撲的，杏眸看上去更加水潤，微微發紅的眼尾更顯風情萬種。
這一刻，仿佛整個世界都按下了靜音鍵，眼裏只剩下彼此，耳邊只有那“砰砰砰”心臟劇烈跳動的聲音。
“你們在做什麽？”
“羞羞！”
突如其來的孩子的聲音，兩人驟然回過神，姜花迅速把徐騁懷推開，徐騁懷摸著鼻子輕咳一聲。
姜花偏頭望過去。
兩個孩子疊疊扒著門口，雙手捂著眼睛，那雙狡黠透亮的眸子從指縫中露出來。
雲舒好奇又害羞地小聲問道：“爸爸媽媽，你們是在親親？”
姜花的表情一僵，唇上仿佛還餘繞著那抹溫熱，徐騁懷的臉上也難得浮現出不自在。
兩人都下意識在瘋狂組織語言向孩子解釋。
就在此時，雲開的聲音響起來了。
只見他臉蛋紅紅的，但是小眉毛緊擰，“你們就不能藏著點？不要教壞了妹妹。”
姜花：……
徐騁懷：……
兩人充血的頭腦，在這一瞬驟然恢覆平靜。
姜花似笑非笑瞥向雲開。
徐騁懷目光也落到他的身上，被暫時遺忘的記憶瞬間回來，“新仇加上舊恨”，他面無表情地勾了勾唇，語氣涼涼地說道：“我們要不要藏著不重要，重要的是，你最好給我藏好點。”
雲開楞了下，稚嫩的小臉上帶著茫然，“我為什麽要藏好點？”
徐騁懷扯了扯嘴角，目光涼涼落在他臉上，顯然還在忍耐自己蠢蠢欲動的手，“你做了什麽，心裏就沒點數？”
雲開與雲舒對視一眼，兩雙相似的眸子瞬間瞪圓，皆從對方臉上看到驚恐。
果然，下一秒他們就聽見姜花幸災樂禍地說道：“外邊那些流言，是你們傳出去的？徐騁懷同志已經知道了。”
雲舒茫然而懵懂地眨了眨透亮的眼睛，倏地從地上站t起來，小手很是實誠地捂著屁股，仰著小臉巴巴地看著徐騁懷，“爸爸，我知道錯了。”
徐騁懷不為所動。
雲開小臉緊繃，伸手拉過妹妹，“妹妹，快跑！”
小姑娘上一秒還可憐巴巴賣慘，下一秒人就跑到樓梯口，看樣子是想躲到房間裏。
姜花：……
這兩個孩子，聰明的時候是挺聰明的，不聰明的時候，腦子又好像腐朽了一般。
半個小時後。
姜花推開兩個孩子的房間門。
小姑娘趴在床上，哭得一抽一抽，小鼻子紅紅的，眼淚沾濕了長睫毛，看起來可憐極了。
雲開是同樣的姿勢，他雖然沒哭，但是身子稍微一動就露出齜牙咧嘴的表情。
姜花端著飯走進來，忍了忍實在沒忍住，落井下石地說道：“你說說你們，徐騁懷都給機會讓你們藏起來了，還非得往屋裏跑，那不是擺明了給他揍你們的機會？”
雲開抿了抿唇，又羞又惱地瞪她一眼。
雲舒的抽泣逐漸止住，她期期艾艾地看向姜花：“媽媽，爸爸很生氣嗎？我們不是故意的。”
姜花一想到他們的騷操作就沒忍住想笑，不過她也知道他們是為了她，現在被徐騁懷一頓狠揍，跟她也脫不開關系。
“放心吧，他過兩天就好了。”姜花安慰地說道。
想想徐騁懷也是真的慘，被自己親生的孩子坑，想報覆回去都不行，只能含淚往肚子裏咽。
兩個孩子聞言臉上的表情才緩了緩。
姜花看著實在好氣又好笑，他點了點雲開的腦袋，“現在知道徐騁懷會生氣了，當初散播流言的時候，怎麽不想想徐騁懷會不會生氣啊？”
雲開撇撇嘴，憋屈而又不服氣地解釋：“那誰知道啊，我和妹妹說的跟傳出去的都不是一回事。”
姜花嘴角抽了抽，“所以你們做事前要先考慮下後果，是不是自己能承擔的。”
雲舒乖巧地點頭，表示有聽進去了。
雲開則是梗著脖子不願承認錯誤。
雲舒拉了拉姜花的手，小姑娘軟軟糯糯，小手也是綿綿的，聲音更是奶聲奶氣，“媽媽，你真的沒有被爸爸欺負嗎？”
姜花眼角抽了抽，她剛才已經解釋過一遍，看來兩個孩子是一點也不信啊。
她耐著性子再次解釋：“真的沒有欺負媽媽，是媽媽想通了一些事情，高興哭的。”
雲開抿了抿唇，“是爸爸讓你高興的嗎？”
姜花耐心地笑著點頭。
兩個孩子對視一眼，雲開突然像下定什麽決心似的，動作艱難地拍了拍胸口，“放心吧，一人做事一人承擔，我會給爸爸澄清的！”
雲舒一楞，眨了眨透亮的眼睛，臉上閃過一抹茫然與擔憂。
這話怎麽那麽似曾相識？
姜花以為終於跟兩個孩子解釋清楚這件事了，並沒有再多想。
於是很快大院裏，關於徐騁懷與姜花的風向又變了。
徐騁懷與姜花不再給人用奇怪的眼神看，而是換了另外一種笑瞇瞇又充滿暗示的，看得人直接心裏發毛的眼神。
姜花：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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